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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乐天耳顺吟兼寄敦诗(和乐天耳顺吟兼寄敦诗翻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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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乐天耳顺吟兼寄敦诗 刘禹锡 〔唐朝〕

吟君新什慰蹉跎,屈指同登耳顺科。

邓禹功成三纪事,孔融书就八年多。

已经将相谁能尔,抛却丞郎争奈何。

独恨长洲数千里,且随鱼鸟泛烟波。

写鸟写鱼

古诗译文

吟诵您的新作,慰藉我虚度光阴的怅惘;屈指一算,我们都已迈入六十岁的行列。

邓禹建功立业时不过二十三岁,孔融完成《春秋杂议难》等著作也仅三十多岁。

如今已身居将相之位的人,谁能有他们这般年少有为?可我们如今抛却了郎官、丞官的职位,又能如何呢?

唯独遗憾与长洲相隔数千里之远,暂且随着水中的鱼、天上的鸟,在浩渺烟波中泛舟漂泊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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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识点

1. “耳顺”的文化内涵:出自《论语·为政》“吾十有五而志于学,三十而立,四十而不惑,五十而知天命,六十而耳顺,七十而从心所欲,不逾矩”,“耳顺”原指能听进不同意见,后成为六十岁的代称,是中国古代对年龄的雅称之一,类似的还有“而立(三十岁)”“不惑(四十岁)”“知天命(五十岁)”等。

2. 唐代唱和诗:唐代文人交往频繁,唱和诗是重要的交流方式,即一人作诗后,他人依原诗的韵脚、题材或主题作诗回应。刘禹锡与白居易是唐代唱和诗的代表人物,二人现存唱和诗数量众多,合称《刘白唱和集》,此诗便是典型的唱和之作,体现了唐代文人“以诗会友”的文化风尚。

3. 诗中典故的历史背景:邓禹是东汉“云台二十八将”之首,协助刘秀平定天下,二十四岁封侯,是古代“年少成名”的典范;孔融是东汉末年文学家,“建安七子”之一,十岁能应对名士李元礼,成年后著述颇丰,二人的典故在唐诗中常被用来称赞人才华早露或年少有为。

4. 唐代官职“丞郎”:唐代中央官制中,“丞”多为各部门的副职(如尚书省左右丞),“郎”指郎中、员外郎等,均属于中级官员,是唐代文人仕途晋升的重要阶段。刘禹锡曾担任过屯田员外郎、连州刺史等职,诗中“抛却丞郎”反映了其晚年脱离中级官职、仕途趋于平淡的处境。

5. 七律的格律特点:此诗是一首七言律诗,全诗共八句,每句七字,中间两联(颔联、颈联)严格对仗,押平声韵(“跎、科、多、何、波”均属平声韵),符合七律“起承转合”的结构要求,体现了唐代律诗格律成熟的特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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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诗注解

乐天:指白居易,字乐天,唐代著名诗人,与刘禹锡交好,二人常以诗唱和。 敦诗:即崔玄亮,字敦诗,唐代官员、诗人,也是刘禹锡的友人。 新什:“什”指诗篇,“新什”即新作的诗。 蹉跎:这里指光阴虚度、仕途失意的感慨。 耳顺:出自《论语·为政》“六十而耳顺”,后以“耳顺”代指六十岁,“耳顺科”即六十岁的行列。 邓禹:东汉开国功臣,年少成名,协助刘秀建立东汉,二十四岁时已官至大司徒,封酂侯,诗中以“邓禹功成三纪事”称赞其年少建功。 孔融:东汉文学家,“建安七子”之一,年少有才名,曾著有《春秋杂议难》等作品,诗中“孔融书就八年多”言其年少著述丰富。 将相:指高级官员,此处暗指年少得志、身居高位之人。 丞郎:唐代官职名称,属于中级官员,此处指诗人曾担任过的官职。 长洲:地名,在今江苏省苏州市附近,当时可能是敦诗的任职地或居住地,诗中代指友人所在之处。 鱼鸟:代指自然中的生物,此处烘托闲适、漂泊的氛围。 烟波:指烟雾笼罩的江湖水面,常用来营造悠远、迷茫的意境。 展开

讲解

我们今天来学习刘禹锡的《和乐天耳顺吟兼寄敦诗》,首先要明确这首诗的核心是“唱和与感怀”——既是对白居易《耳顺吟》的回应,也是写给友人崔玄亮的寄怀之作,更是刘禹锡对自己六十岁人生的一次总结。

先看标题,“和乐天”说明是和白居易的诗,“耳顺吟”点出主题与年龄(六十岁),“兼寄敦诗”则说明诗有两个接收对象,这是理解诗歌内容的关键:诗中既有对白居易的回应,也有对崔玄亮的思念。

从诗句内容来看,首联开门见山,告诉我们“读了白居易的诗,我心里的失意被安慰了,我们都六十岁了”,这是全诗的“起”,定下情感基调。接下来颔联用邓禹、孔融的典故,这是“承”,用古人年少有为的故事,对比自己和友人的晚年,不是抱怨,而是带着对青春的追忆——就像我们现在回忆年轻时的理想,会有淡淡的感慨一样。

颈联是“转”,从怀古转到现实:“那些年少当将相的人多厉害啊,可我们现在连中级官职都丢了,能怎么办呢?”这里要注意,“争奈何”不是消极抱怨,而是历经贬谪后的坦然——刘禹锡一辈子被贬很多次,到了六十岁,他已经能平静看待仕途的起伏了。

最后尾联是“合”,把情感落到对友人的思念上:“可惜和敦诗隔了几千里,只能跟着鱼鸟在江湖上漂着了。”这里的“泛烟波”不是真的要归隐,而是一种心灵的超脱——既然仕途不顺、友人相隔,那就从自然中寻找慰藉,这是刘禹锡晚年最难得的心境。

还要注意这首诗的“实用性知识点”:比如“耳顺”代表六十岁,以后看到“耳顺之年”就知道是指老人;比如唐代文人喜欢唱和写诗,这是他们的“社交方式”,就像我们现在发朋友圈互动一样;再比如诗中的典故,邓禹、孔融的故事,不仅能帮我们理解诗歌,还能积累历史知识。

总的来说,这首诗没有华丽的辞藻,却像一位老人在和朋友聊天,说着自己的经历、感慨和思念,平淡中藏着深厚的情感,这就是刘禹锡晚年诗歌的魅力——历经风雨后,依然能保持对生活、对友情的热爱,还能从自然中找到心灵的归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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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诗赏析

这首七律是刘禹锡唱和友人的作品,情感深沉,对仗工整,兼具抒情与议论,体现了其晚年诗歌“沉郁中见旷达”的风格。

首联“吟君新什慰蹉跎,屈指同登耳顺科”,开篇点题,直接说明读白居易新作后的感受——以友人的诗慰藉自身“蹉跎”的失意,同时点明二人已共同迈入六十岁,为全诗奠定“怀旧感怀”的基调,语言质朴却饱含真情。

颔联“邓禹功成三纪事,孔融书就八年多”,运用典故,以邓禹年少建功、孔融年少著述的历史事迹,反衬自身与友人晚年的境遇。此处并非单纯羡慕古人,而是暗含对早年理想的追忆,以及对时光飞逝、壮志未酬的淡淡怅惘,典故运用贴切,对仗严谨,增强了诗歌的文化底蕴。

颈联“已经将相谁能尔,抛却丞郎争奈何”,由古及今,转入对现实的议论。前句以“将相”之位的“年少可得”反问,暗含对仕途现实的无奈;后句“抛却丞郎”点明自身与友人脱离中级官职的处境,“争奈何”三字看似平淡,实则道尽历经贬谪、仕途沉浮后的无力感,情感含蓄而深沉。

尾联“独恨长洲数千里,且随鱼鸟泛烟波”,情感由“怅惘”转向“旷达”。“独恨”二字直接抒发对与友人(敦诗)相隔遥远的思念,而“且随鱼鸟泛烟波”则以自然之景收束,将个人的失意融入浩渺烟波之中,展现出晚年刘禹锡在失意中寻求心灵超脱的豁达心境,余味悠长。

整首诗以“感怀”为主线,从唱和友人、追忆古人,到议论现实、寄情自然,情感层层递进,既体现了诗人对友情的珍视、对仕途的感慨,也展现了其历经沧桑后的成熟与淡然,是刘禹锡晚年七律的典型代表作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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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作背景

此诗创作于刘禹锡晚年,具体时间约在其六十岁左右(即“耳顺”之年)。当时刘禹锡历经“永贞革新”失败后的长期贬谪,虽曾短暂回朝任职,但又因作诗讽刺权贵再次遭贬,晚年仕途趋于平淡。

白居易(乐天)当时也处于人生后期,二人同为贬谪经历丰富的诗人,常有诗歌往来,相互慰藉。“敦诗”(崔玄亮)是刘禹锡的同乡兼友人,此时可能与刘禹锡相隔两地。白居易先作《耳顺吟》,刘禹锡便以此诗唱和,同时寄给崔玄亮,表达对友人的思念、对自身仕途的感慨,以及对时光流逝的怅惘。

诗中提及的邓禹、孔融,均是年少有为的历史人物,与刘禹锡、白居易、崔玄亮三人晚年的境遇形成对比,暗含对自身早年抱负未能完全实现的遗憾,同时也透露出历经沧桑后的淡然心境。

展开 作者信息 刘禹锡 刘禹锡(772-842),字梦得,汉族,中国唐朝彭城(今徐州)人,祖籍洛阳,唐朝文学家,哲学家,自称是汉中山靖王后裔,曾任监察御史,是王叔文政治改革集团的一员。唐代中晚期著名诗人,有“诗豪”之称。他的家庭是一个世代以儒学相传的书香门第。政治上主张革新,是王叔文派政治革新活动的中心人物之一。后来永贞革新失败被贬为朗州司马(今湖南常德)。据湖南常德历史学家、收藏家周新国先生考证刘禹锡被贬为朗州司马其间写了著名的“汉寿城春望”。 古诗数量:925名句数量:3418